第(2/3)页 言宴一愣,他好像听到一个轻灵的声音传来。 他怔怔得看向华未央,那人的手中还是那一卷书,那人的口中还是那一段话。 可他就是听见了。 雍州,正月十九。 经过连续两日的精心治疗和调养,言许身上的伤口都已结痂。 他的背部甚至已经有些麻痒,他也可以下床随处走动了。 并非是因为他之前的伤重到无法起身,毕竟这样的伤痛对他而言每隔一阵子总会有一回。 而是因为直到今日,华蕴和临慕洲为他带了一套合身的衣服鞋袜。 最令言许惊异的是那件雪青色绸缎制的外衫和一件大毛里子、青莲色绉锦为面的斗篷。 言许喜欢紫色,可他从未穿过紫色。 因为紫色虽非正色,却是天底下最尊贵的颜色。 言许沉默着将衣服穿好,才下了床榻,束好头发,出了里间,披上斗篷。 他面对着房门,左手紧攥,复又松开,方伸手将它推了开来。 欣长的两个白色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院中的梅花树下,抬头凝望,专注非常。 好似在数梅花上的雪花,又好似在数雪花下的梅花。 临慕洲不知道和华蕴说了什么好笑的事,惹得华蕴有些开怀地笑,却也剧烈得咳嗽起来。 不停的咳嗽使她略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。 就仿佛那雪中的红梅,终有一日,会因风而散。 言许的左手再度握紧又慢慢松开,他伸手将门口衣架上的驼色披风取下,安静上前,默默得递了过去。 华蕴接过转身,先是一怔,仿佛没有想到是他一般。 然后在临慕洲意味不明的目光中一边披上披风,一边仔细端详眼前这个面色冷漠的少年。 最终露出了言许熟悉的那一抹微笑。 "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?"华蕴笑问道:"请你喝酒。" 言许只是抬步向外慢慢得走去,直到快出院门口的时候,那微凉的声音才说道: "我不会喝酒。" 华蕴看着少年沉稳的步伐和雪地上那一行轻浅的脚印,微微叹了口气才跟上,心想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