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只要秦昭雪勾勾手指头,秦昭阳的修为便能成为她的养料。 回想昔日无论如何苦修都徒劳无功,只能默默忍受太一宗上下的冷眼,却无从辩解…… 做废物的滋味,她的好弟弟,还从未尝过。 现在,就让他也好好体会一番。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才接了不足半碗精血。秦海川早已迫不及待地夺过碗,快步送到秦昭阳唇边。 "阳阳,快,张嘴……喝了就不疼了。" 一百六十岁的男人,此刻却用哄孩提般的语气,小心翼翼地对床上之人说道。 秦昭雪只静静立在旁边,默默用衣袖按住伤口止血。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,这场景真让人作呕。 除此之外她心里再无其他感受了。 秦昭阳迷迷糊糊地张口,饮下血后,那钻心蚀骨的剧痛果真如潮水般退去。 他恢复意识的第一瞬,便挣扎着撑起身,目光如淬毒的尖钉,恨不得在她身上凿出两个血洞。 若非此刻虚弱得连抬手都费力,他定要叫秦昭雪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。 "秦昭雪!" "你就是故意折磨我!见不得我好!我不是已经用你那破骨头炼了本命剑吗?!你还想怎样?!" 秦昭雪却一言不发。 她只微微侧首,用一种近乎审视又玩味的眼神静静瞧着他。 那目光,像盘旋的秃鹫落在将死的猎物身上,冷静,耐心,且带着一丝嘲弄。 秦昭阳被她看得脊背发凉,满腔怒火竟无端泄了气,下意识避开了她的注视。 秦昭阳的状况既已稳定,秦海川夫妇自然也无需再对秦昭雪假以辞色。 他们一贯如此,每逢献血前夕,待她格外温和。 当真能装。 不过装的也十分拙劣,她很小的时候就能看出来。 他们装,她也跟着装,装作自己也在乎他们一样。 "还不快滚?别在这里碍眼!待会儿再收拾你。"秦海川厉声呵斥。 秦昭雪默然转身。 行至门口,她回首望了一眼那"感人至深"的一家三口,唇角无声勾起。 等着吧。 你们的宝贝儿子,即将迎来比病痛更加煎熬的折磨。 她倒要看看,一个废物,要如何继续做这太一宗的亲传弟子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