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赵元明端坐不动,搭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隐现,显露出他内心的震怒与杀机。 他自然听出方云逸话中的机锋,此子反应之快,言辞之犀利,再次超出他的预料。 这已不是简单狡辩,而是直接将刘家,乃至他赵元明,架在“无耻诬陷”的烤架上。 阿木尔与玄云宗的铁刑长老等人交换一个眼神,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了然与不屑。 他们心知肚明,这必然是赵元明狗急跳墙后使出的阴招。只是这样的手段……未免太过拙劣,反而落了下乘,让人瞧不起。 但他们乐见其成,只要能让方云逸输,过程如何,他们并不关心。 端坐上席的欧阳墨老先生,抚须的手微微停顿,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深深的厌恶。 他岂会听不出方云逸话中的真意?这番连敲带打,虽未直言辩解,却已将刘明轩指控的荒谬之处揭露无遗。 诗词之道,首重气韵风骨,观方云逸方才吟诵时的神采气度,与诗中那奔放不羁、豪情天纵的灵魂何其契合? 反观那刘明轩,眼神闪烁,言辞虚浮,一身谄媚之气,焉能不知他是在心虚。 欧阳墨心中已有判断,但他身为评判,在对方拿不出确凿反证的情况下,却也不便直接断言方云逸必胜。这种“抄袭”的指控,本就是文人相轻时最恶毒也最难自证的一种。 殿内其他众人,此刻也大多心知肚明。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! “刘家这次……脸是丢大了!” “哼,分明是输不起,胡乱攀咬!” “就刘家那点底蕴?能出作出、黄河之水天上来的老祖?打死我都不信!” “若是真的有,那刘文正早已经拿出来吹破天,还能等到今日?” “祖宅失窃?呵呵,这借口找得……真是有些侮辱他人的智商。” “无非是看赌注太大,赵国公输不起,指使刘家这小子出来胡搅蛮缠罢了。” “唉,只是苦了方家这小子,这等千古绝唱,竟要被污为抄袭……” “慎言!慎言!这事牵扯太大,你我看着便是,莫要引火烧身。” 第(2/3)页